庭回道。
“瓦剌……”安时礼一连二问,“遣使几人?如今到了何处?”
蔡庭回忆一会:“二百余人,大概后日至甘肃。”
“二百余人?”竟来这么多人,安时礼一听坐不住了,直接从椅子上起来,声音也拔高了不少,“吐鲁番的贡使未走,又来瓦剌的贡使,非常贡时月,怎外夷贡使来得如此频繁?”
“这倒是难猜。”周仁想不通。
蔡庭叹了一声气:“陛下倒是不想接待,但瓦剌是叁年一贡,明年便是贡期,可再过一个月便是新的一年了,这时候拒绝来贡,只怕是……”
日子选得如此恰好,这让安时礼愈加站立难安,钦不定去寻兵部尚书刘丛之相谈。
刘丛之听闻非常贡时月而瓦剌遣使来,早有疑虑,见问,回道:“怕是假借朝贡以窥边况,但只是猜测,他们尚未入边来,故而不敢在朝廷上随言心中疑虑。”
刘丛之能有此疑虑,想比甘肃的总兵都督应当也会有,安时礼忽然放宽了心。
既有疑虑,行事必会更加谨慎,不易一脚堕其奸计里。
现在棘手的是要如何将瓦剌拒之门外,还不惹出事端来。
这件事情礼部得操心了。
北瓦剌,西吐蕃,安时礼细细一想,便感到一阵头疼。
脑子紧着一根弦,再聪慧之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他嘴里呵出一团团白花花的热气,暂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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