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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金鼠姑不再念蔡田萝脚下的鞋子,开始念自己的新鞋,“那大人你什么时候给我鞋子?”
李绣娘说叁日后可以去鞋铺里取鞋,今日正好的第叁日了,安时礼想了想,回:“写完今日的顺朱儿就给。”
“又要写那个东西吗?”金鼠姑听见顺朱儿叁个字手指就开始发疼,她口中呼热气来呵护指头,“我不想写。”
“要写,还要学《叁字经》。”逼人学知识这种事情,安时礼不是第一次做了。
府中的小厮与奴哥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温饱成问题,哪有闲钱去买书学知识,于是进府后,安时礼每日都要他们读上半个时辰的书。虽不能下笔成文,出口成章,但拓了眼界,开了心胸,怎么着也是件好事。
第一次逼只精怪学习,安时礼的态度温和了许多,扯了金鼠姑去了书房,先给她讲了几近半个时辰的《叁字经》。
金鼠姑听得昏昏欲睡,呵欠连珠箭来,一颗晶莹的小泪花挂在了眼角。
呵欠会传染人,安时礼期间也无声打了几个,念到“丝与竹,乃八音”方闭了嘴,提起笔来写字,但未写下一个字就搁下了。
安时礼找出昨日的顺朱儿,铺在金鼠姑面前:“昨日的孽障还没写完,今日接着写。”
金鼠姑的两只手掌,撑着没有一缕精神且摇摇晃晃的脑袋:“我好困。”
语毕,嘴巴大张,不雅地打了个呵欠。
无一点困意的安时礼见之,又跟着打了个呵欠,打完,他塞一只笔到金鼠姑手中:“能不能别打呵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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