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当今人又要为了劳动生产力鼓励生育。子宫不过是工具而已,甚至比水阀更容易开关。”
程幸曾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有过好奇,并非寻根形式,只是穷极无聊时会猜测生身母亲是如何孕育她,又将先天健康的她丢弃,思来想去最合理的原因也只能是她是陈腐思想下低劣于男婴的女婴而已。
或许那甚至怪不得计划生育,是人类的劣等观念盘根虬结深厚,如癌细胞世代扩散。
更多激烈的言论也不应再对着路江寻倒豆般倾吐,她点到即止地闭上嘴。
路江寻没有如往常望进她的眼睛里,言语却依然认真,未有轻慢,“当前社会没有能够给予女性应有的尊重与权利,或者说,自古以来都没有。五千年来的人类都不曾拥有过身为子宫产物应有的、仰望子宫的自觉。”
他这一番言论根本是把她的观点拆分后重新组装,听闻她的心声从他喉间滚出,程幸只觉吊诡。
自相识起,他与她从未起过观念冲突,程幸从前把这当做一种难得的默契,如今她才明白,兴许引为同调也不过是他照看病人的一种方式。
过往所有和谐对话都如沙堡坍塌,从来都是她同自己的兜圈罢了,这是比圣诞老人的虚构更令人绝望的事实。
渔民收网欲离,划桨时小舟摇晃如将坠湖底的一片枯叶。
程幸左手攥紧右手,森然冷意从心口冻结开来,大脑支离破碎地凑出一段行文脉络。
“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意思是她可以将病症摊开在他面前,解剖一只腐化蟾蜍并以溃烂骨肉招待他,使他为其龌龊而鄙弃。
浅白色纱帘边缘增生出一块线头,像是进化不完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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