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远比他要着急得多。不过是一封稍许透露口风的家书,他们竟然就已经开始为他筹备起婚事来了。
思及冯稷方才的话,谢言岐颇有些无奈地,提了提唇角,“这件事,就先不劳冯大人费心了,大人就只管到时候,来喝喜酒便是。”
说到此处,他屈指轻敲桌面,侧目看向冯稷,笑,“不过,是扬州之事尘埃落定了么?冯大人竟如此清闲,有空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
冯稷被他的话梗得一怔,“……你最好是能分得清轻重。”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转而提起了正事。
在赴往扬州之时,他便仔细查勘过账簿中的端倪。可以说,庞延洪这几年的心性变化极大,尤其是三年前和三年后,简直判若两人,从清正廉洁的好官,变成了搜刮百姓的佞臣。
冯稷调查过,这一切的转折点,都在庞延洪的夫人逝世,云锦珊进府的一年后。
如此巧合,很难不让他想起八年前,轰动一时的连环案。
他最得意的门生,镇国公府的二郎谢言岭,便是在调查这桩案子的过程中,丢失了性命。而随着他的英年早逝,朝堂的风声鹤唳,这也成了始终悬而未决的迷案。
思及此,冯稷痛心地捂住眼睛,叹道:“蕴川,八年,八年了。这些事情,好像又要重演了。”
蕴川,是谢言岐的表字。
听了这话,谢言岐半垂着眼帘,轻轻拨动扳指,一言不发,眸中情绪愈发晦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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