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还甚。百官可以不听小皇帝的,却决计不敢得罪谢灵玄。
……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辞了官的平民。
温初弦啜涕着蜷缩起双腿来,头埋在膝盖中痛哭。哭声又细又微弱,断断续续,像秋天小鹿的悲郁哀鸣。
哭了甚久,她累了,病歪歪地靠在牢房冰凉潮湿的墙壁上。
在这阴嗦嗦的牢房中,万籁俱寂。
她好冷,也好孤独无助,抱起胳膊来瑟瑟发抖。
迷迷糊糊地再一睁开眼睛,见谢灵玄正伫立在牢房外,却不知何时来的。
黑暗肮脏的牢狱衬托下,他的出现如朗月照井,浑身都在倾泻着清澈柔和的光。
他问,“闹够了没有?”
温初弦低嗤了声,擦擦眼泪,那紧绷的双唇,漠然的神色,完全没有半分向他屈服的意思。
谢灵玄轻轻讽道,“上赶着把自己送入大牢与老鼠为伍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温初弦说,“是啊,跟老鼠在一块也比和你在一块好。”
他骤然浮现了几分愠色,挥挥手,就要叫人打开牢房。
温初弦道,“怎么,谢相就这般饥不择食,连一个牢犯都要来尝尝味道?”
谢灵玄的动作一凝,低垂着双眸,眸凉如水。
他不怒反笑,笑中略带几分偏执和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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