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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颤抖着,佩刀掉在地上。我又将它捡起来放在刀鞘里。我知道乌孙再没有我的栖身之处,我将正式成为一株蓬草,如同母亲与冯夫人一般。我回了龟兹,给长安写信求助。很快,汉家使臣到了乌孙,却突然没了消息。
诡异的寂静中,我再也按捺不住,亲自派遣密探去过问,却得到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就在汉家使臣到达那天,母亲设宴,并计划在宴席上与使臣合作,刺杀新任大昆弥。然而使臣们显然缺乏杀人经验,泥靡没有死,还成功出逃,带了亲兵回来复仇。汉家经营乌孙几十年的局面危悬一线,于是新来的汉家使臣当着乌孙诸部族的面,将母亲痛骂一顿,揪着她的头发,说她祖辈是乱臣贼子,自己也包藏祸心,陷大汉于不义。后来,听说母亲和冯夫人都被关进了牢狱,等待不知谁的发落。
我再也听不下去,带着一队人马再次离开龟兹。星夜疾驰间,快要赶到牢城之前,却远远看见大漠尽头扬起沙尘。红色旗帜飘扬在斜阳外,那是汉家的王军。
我停下,等着王军走到眼前。领队的将军眉目英挺,虽额角生了白发,也能看出当年的风姿。我恭敬地问他的名字,他说,在下姓郑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