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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黑洞洞的子弹口对准了两人。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陈师长,额头也不由得滴下一颗冷汗来。
陆明笙抬了抬手,全部木仓都压了下去,他朝陈师长伸出了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保养得极其细致的手“陈师长,日后还得仰仗您。”
严肃的陈师长,紧绷的脸上这才松下几分,握住了他那只戴着佛珠的手“陆少爷,这是哪里的话。”
“李社长......”
陆明笙甚至还没说话,李社长就刷地一下起身,恭恭敬敬地给他鞠躬“陆少爷放心,今天的事,平城晚报会给您满意的新闻。”
这场所谓的商会,最终以血洗了宋家落幕了,火器的交易路线,也很顺利地流到了陆明笙的手里。
直到坐上车,齐璨都没敢说话,一直抓着自己的包,脸色煞白。
陆明笙被杜爷小心搀扶着上了车,一坐上车,身上的血把雪白的座垫染红一片。
突然,一只冰凉滴着血的手,猛地抓住了齐璨戴着珍珠串的手,十指相扣。
有些干涸到黏稠的血,顿时沾了齐璨手心一大片。
齐璨猛地抬头去看,看到了笑得温柔懒散的陆明笙,此刻松懈下来的他,因为失了血,本就白皙的脸此刻竟有些透明之感,就像官窑产出的雪瓷片,泛着淡淡的光泽。
“姝宁小姐,再抓,你的指甲怕是要断了。”他抬起手,仔细地握着齐璨的手放在眼前端详,觉得那鲜红的蔻丹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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