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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便觉得懊恼,那日郎君将被接走,圣人便拽着娘子去洗手,也不知他是没伺候过人,还是故意为之,把娘子的手搓到通红破皮罢休。
末了又装好人,丢下玉瓶伤药吩咐她每日涂抹。
白露叹了口气,谢瑛挪开团扇,露出雪腻的脸,乌黑的羽睫。
“还没有来信?”
前些日子谢瑛着人打探游医的来路,去了趟他在南诏住处,顺藤摸瓜竟找到云臻托付的蕃医,才知两人实则一伙儿,常年靠着歪门邪道走街串巷,骗人钱财。
这两人,亦是怕被识破报复,每每不敢停留,常年居无定所,四处游荡。
谢瑛出手大方,便使了银子让人盯梢,终在他们行骗时叫官府扣住,审问后不仅自己交代了个精光,连同如何与云臻密谋,如何受孟筱指使解毒,全都抖落出来。
闹剧远比想象更加荒唐。
白露给她缠好纱布,往门外张望:“约莫也就这两日了。”
谢瑛生出高门,自然见过比孟筱更厉害的人物,故而孟筱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一眼便能窥破,她之所以不与孟筱明争暗斗,是根本瞧不起这种行径,更不愿为她脏了自己的手。
此事不管她处置结果如何,都是云家的家事。
曹氏不会为此与曹姨母断绝姐妹亲情,也不会不认孟筱这个外甥女,忠义伯正与孟季同打得火热,云臻更是巴不得早点将孟筱弄进门里,给谢瑛气受。
阖家都是亲人,她做的哪门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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