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休养些日子, 再重的伤都能痊愈。”
“不像裴成, 这一场冬, 到底没能熬过去。”
裴成便是裴公的姓名。
他竟有几分怀念之意,谁又没个年少时呢?
宣帝犹记得当年与裴成认识时, 还不过是十岁你,他点了裴成做他的伴读, 而后又成为了他的侍卫, 同他出生入死, 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他们都老了, 相识四十五余载, 满头黑发尽化白。
他们是君臣一场, 也是年少友人终成故。
而今阴阳相隔, 总是让人伤感之事。
陆有良垂着头,陪着叹气,“裴公这几年,一直在家中休养旧伤,前些日子还能入宫来同陛下您说两句话,还说等到入了春,陛下去狩猎,他必是能同去。只是没想到这一个冬还未过完……”
宣帝闭上了双眼,陆有良便适时地止住了声响。
裴成那几处要命的旧伤如何来的,他明知,宣帝也知道。
每一处伤俱是为了宣帝。
有这样一份过往在,宣帝总不会亏待了裴家。
宣帝沉吟片刻,“你以为,都指挥使一职,朕应该交给谁?”
“裴成是个好的,他这辈子也只在临终前,求了朕一件事,只是他那儿子却略显平庸了些,让他接任都指挥使一职,稍显不足来。”
他沉下眼,看着桌案上的一纸书信,信是裴成昨夜临终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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