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比董墨好到哪里去,他也是吃了一场败仗。他埋着头苦笑一阵,再抬起来时,眼圈有些微红。
下晌孟玉还是走到远浦居来,梦迢伏在案上正写什么,瞧见他,掣来一本书盖住,搁住了笔走到榻上。孟玉在门首站了会,步子虚浮着随她踅入罩屏,“大夫说银莲要静养安胎,府里的事情不便管了,你看……是不是还交给娘去管?”
“我听说了。”梦迢使彩衣装了袋烟来,嫌装得不扎实,又在炕桌上摸了银签子往锅子里紧了紧,慢慢点上,“就交给娘好了,你去对她说,我说多了,她又觉得我是嫌她在家白混饭吃。我倒是冤枉,我可没那个意思,这人上了年纪,想得就多。我是她的女儿,难不成会嫌她?”
她的话与神色南辕北辙,脸上不自觉地露着不耐烦,笼在被丁香色滤得淡淡紫的光线里,有些云舒云卷的懒态。
孟玉不去拆穿,歪着脸讨巧地笑起来,“还生我的气呢?”
“唷,我可不敢。”梦迢脸埋下去咂了口烟,剔了他一眼,“你是参政嚜,一个府里全靠你支撑着,我在你手底下讨饭吃,哪里敢有一句抱怨?”
也许她的确原谅了那一巴掌,至于别的,都散在浓重的烟雾里,沉重地朝孟玉逼来。
他落拓地垂着脑袋坐在对面,不走也不讲话,好一会当梦迢要催他走时,他冷不丁坐到梦迢这面来,与她同罩烟雾里,近看她的脸。
梦迢往窗根底下缩了下,拿绣鞋尖在他臂弯里踢了一下,“坐这样近做什么?有事就讲,没事情就去陪着银莲。她有了孩儿了,吃喝都不能对付,也要人时常陪着。”
孟玉抓住她的腿,揉着她的膝盖,“我听丫头讲你这两日抱怨膝盖疼?”
“是嚜,下雨阴天就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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