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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事,王学士的意思是,要户部派官员下去也可以,但是需得兵部协同,因为可能还会涉及到开挖水渠,清理附近河道以便届时引水,以及若是最后灾情酿成人祸,有人造反,需的兵部派兵提前镇守,一旦情势失控,也可早做防范。
说到底,两方就是既不想对方占便宜,还想把责任都推给对方,而且明显会在里头给对方挖坑,因此互不信任,暗战不断。
朝堂上一连吵了几天都没吵出个结果来,两边的人却是越骂越凶。
比如张大人骂王学士这边“意在祸国”,这边就回骂对方“窃国蛀虫”,而且这骂战还从朝堂上传递到了朝堂之下。
比如张大人那边便有一个官员因着在朝堂上吵上头了,被对手气到,然后回去越想越生气,写了副字送过去骂人,骂得也十分直白,说他“狗鼠辈,伸缩乌□□。”
见对方把自己比作鼠狗和王八,收到小纸条的这人气得要死,立刻回敬,“獠面贼,何不揽镜自照”。
这就是说,你骂我,我反弹,自己回去照镜子,看你自己才是伸缩乌□□的狗鼠辈。
两人骂得都不客气,尤其都还涉及到了人身攻击,因此当消息传开后,一时被引为谈资,谢良臣也惊叹这些文人损起人来也这样直白且毒辣。
“你听说了吗?据说这两位大人今天都没来上朝,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适。”蔡占和表情十分的意味深长,靠近谢良臣的书桌低声道。
早听说了,如今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凡是有心的人,几乎都在留意各方动向。
毕竟一旦情势明朗,那么这就意味着双方已经决出了结果,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人升迁,而另一些人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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