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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的事,自然要叫家长!
几个父母挨个在孩子身上练了把拳脚功夫。男孩子嚎啕大哭地被拖走,全无倚墙抽烟吹瓶的酷劲儿。
邹榆心一身灰色的确良套装,脚踩黑色小高跟,不紧不慢压轴赶来。
她朝老师鞠躬,抱歉地摸摸顾弈的头,走时还朝来送作业本的青豆打了个招呼。
顾弈与她擦身时,青豆清晰闻见他校服衣衫上的烟味。她不知道邹榆心闻见没。
后来的小半年,她和顾弈的关系连寻常都没了,只剩下僵硬。
顾弈今日跑来说二哥打来电话的事儿,像是一种关系的破冰。青豆嘴角一会翘高,一会下抑。反正,心情很复杂!
罗素素听她说校门口记名字和台球室抓人,觉得这不算事儿。她说:”好朋友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青豆没有提邹榆心,再说就复杂了。
“可能......我们本来就不算朋友吧。”
青豆心想,她和顾弈的问题说到底是阶级问题。隔的是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天堑。
漫漫黑夜由睡眠一转,翻起了鱼肚白。
晨光熹微的虚焦处,早起的少年从六子那里拿到黄鱼车,由小南城老桥头往东门桥转场。
接到精心打扮的青豆,顾弈的目光不由多逗留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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