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上的嫌厌,更是叫人一览无余。
高言不气也不恼,随着孟循一道躬身朝人行礼之后,笑着目送他离开。
只在汪掌印走远之后,高言才慢慢收回目光,瞥向身边与他同行的孟循。
他轻叹一声,佯装无奈的开口道:“这事一来,汪掌印可要恨毒了我们。”
孟循牵着唇,目不斜视地看向面前的南书房,“这是公务,即便掌印恨毒了我们也无可奈何,高大人若觉得不宜与掌印为敌,可私下里去信一封,同掌印言明,想必掌印那样宽宏大量的人,不会同高大人计较。”
他说话时,态度再自然不过,脚步也未曾停下,似乎只是一个宽慰高言的建议罢了。
“那自然不好,”高言果断的拒绝他的提议,“这样一来,我岂不陷掌印于不义,将掌印看作了那等公私不分之徒?”
“倒是我考虑不周。”
“这是哪里的话,孟大人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都不必放在心上。”
前方御前太监来传,两人再不多话,一道进了南书房。
这次江宁府的事,也算是在皇帝的预料之内。外派太监中饱私囊的事也不只出了一回,江宁府的这桩事,是第二次。以至于这次皇帝尤为生气,处罚的也格外严厉。本倒不至于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迁怒于此,但,这毕竟是第二次,有一不可再,潜在者,据锦衣卫千户高要来报,他与孟循督查此案时,还因孙海在江宁府中积怨已深,两人受他牵连,险些受了重伤。
两位可都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文官,又都是出身翰林院的清贵,遭遇这样的祸事,朝中不少官员也因此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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