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地给老外扯下了船,她身上还沾着血,在岸边的人见了她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一个小孩子扑过来抱住她的腿:“爸爸呢,爸爸回来了吗?”
女人看着小孩的脸,几个月来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来,她想到家里的船没了男人就没人开了,还有这个儿子,家里没了顶梁柱,之后又要怎么养,女人越想越觉得天旋地转,很快竟是双膝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岸上的人群就此像是炸开了锅,刚刚的老人家摇了摇头:“是大鱼吃的,肯定是它干的,这是艘鬼船啊,都别上去了,赶紧回去拜拜观音吧,去去晦气。”
远远的有警车的声音传来,女人睁着眼睛,看到刚刚的老外走远了,而同时,又有一个中年人不顾人的阻拦要往船上冲,好像也是船员的家属。她转过头,看到船上血红的跃进号三个字,眼前终究是一阵阵发黑。
是大鱼,是大鱼把这艘船上的人都吃了。
第2章 引子二。 老萨满
2018年9月,内蒙古新巴尔虎右旗。
老萨满从蒙古包里出来,草原上早晚凉,正午时太阳晒着,还是有些热的。他这把年纪,身上穿着厚重的神衣,给那群游客跳了快半小时的舞老早就汗流浃背,此时他微微喘着气,进了右手边的第二个帐篷。隔着帘子,外头那群上海游客的声音还远远地传进来,正在夸门口迎宾的小姑娘卖相好,老萨满叹了口气,将帽子和鼓都放下,喝了口门口放着的奶酒,跟着又去看床上睡着的年轻人的情况。
和寻常的蒙人长相不同,老萨满屋里睡着的这个年轻人颧骨不高,脸上也没什么肉,身板瘦而单薄,眉清目秀地甚至像是个女孩儿,如今也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虚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不停,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在睡梦里也不安稳。
老萨满用手试了试年轻人的额头,摸了一手的虚汗,而年轻人就像是感知到他的触碰,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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