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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审视跪在地上的沈棠良久,然后缓缓转过头,带着难以拒绝的威严:“安贵妃。”
“……是。”安贵妃双手握成拳,咬了咬牙,“玉湖!你还不认罪!将你瞒着本宫做的事桩桩件件交代!”
玉湖心中暗暗叫苦,却又知自己逃不过这一遭,别说她的家人都捏在安贵妃手中,便是孑然一身,也只得乖乖听话,否则到最后逃不过一个死字。
“是奴才自作主张!一切与贵妃娘娘无关!”玉湖跪伏在地,大声道,“奴婢深受贵妃娘娘恩惠,看不惯昭宁宫吃穿用度样样比贵妃娘娘好,因此故意收买了姚掌司,令其将皇后娘娘的孔雀羽线给贵妃用!也是奴婢瞧太后娘娘为了长宁郡主迁怒娘娘,故而怀恨在心,撕了郡主的裳衣报复!这些事儿贵妃娘娘全不知情!都是奴婢擅作主张,要罚,就罚奴婢吧!”
昭帝屈手在桌案上敲了敲,他是不大相信玉湖这番言辞的。
但安贵妃身后有个宣平侯府,不可能真的因为撕碎了裳衣而重罚她。
板子落在她的宫女身上,又借机敲打了她,倒也皆大欢喜。
于是他淡淡道:“来人,将这恶奴拉出去杖责五十,赶出宫去,以儆效尤!”
昭帝又看着尤跪在地上的长宁与沈棠,不由一阵头痛。
“此事已了,长宁,你还与忠勇伯府的姑娘跪着做什么?”昭帝浸淫朝堂数载,又岂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你大病初愈,不要再四处惹是生非,免得令太后生忧,近日你便待在临华殿好好养身子吧!”
说完,他不愿再看这群女人尔虞我诈,扶着太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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