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只怕那辛章并非是什么汀州人士,而是来自云川。”
云川?
乍听这两字,第十五的脸色稍变。
折竹故意不提及辛章这个名字,是为试探陈如镜,此时听他准确地说出此名,又提及云川,他面上却也波澜不显:“何以见得?”
“六年前,你师父来玉京托我寻他天机山的师弟妙旬,他说他只知妙旬在玉京,却不知其究竟安身何处,那时我在玉京尚有一分家业,些许人脉,便应下此事来,哪知他人还没出玉京,便被人追杀。”
“谁?”
“季羽青。”
陈如镜才提及这个名字,第十五当即失了他的君子风度,折扇一合,他走上前,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是谁?”
陈如镜此时方才仔细打量起这秀雅的青年:“你识得季羽青?”
院内蝉声焦灼,那添雨颇有兴致地盯住第十五,纤纤玉指轻扶鬓边绢花。
“他便是季羽青之子。”
折竹扯唇,眼底冷极。
陈如镜满脸讶然,他先瞧着面前这青年,目光又随之挪去那黑衣少年的脸,神情复杂,低声喟叹:“你若想问我季羽青的下落,便是白来这一趟了,他虽追杀元济,但重伤元济的却不是他,因为在元济受伤前,他便已经失踪了。”
“他为何要杀张元济?如今张元济已死,我父下落不明,凭你红口白牙,只管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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