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自少年进门时便一直凝视着他,一身黑衣更衬他肤色冷白,身姿颀长如青竹,窄腰间的银蛇软剑凛冽泛光。
“你便是元济的爱徒。”
陈如镜干裂的唇微扬:“你可知你这柄剑,是我所赠?”
张元济便是妙善隐退江湖,还俗后的化名。
“他说过。”
折竹颔首,淡声应。
“在蜀青我就见过你,”陈如镜说话时呼吸声很沉重,“你的手段狠,整个造相堂都为你所灭。”
“可你逃了,不是么?”
折竹一撩衣摆,在一旁坐下。
“我只是个做账的,听见些风声,自然跑得快些,”陈如镜笑一声,胸腔里的杂音浑浊,“何况我一见你的剑,便知你的身份,我自然也要开始谋划一二了。”
“你能从造相堂逃脱,又能做出几大门派围攻栉风楼的局,”折竹懒散地靠在椅背,嗓音带了几分刻意的费解,“怎么又落得这步田地?”
“自然是被人逼的。”
陈如镜颇有些无奈:“你师父死了多少年,我便躲了多少年,若不是再躲不住,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引你来玉京。”
“看来,你见过那封汀州送到刘玄意手中的信。”
折竹心思一转,盯住他。
陈如镜并不否认,唤来添雨为他们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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