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工心脏是最后的一条路了, 目前国内也没有合适的供体心脏, 您的母亲如果……”尹浩中想要辩解, 却被喻教授一声呵斥给生生压了下去。
“不论怎么说, 请您节哀。”
安抚完情绪不稳定的家属, 已经到了深夜。大家站在走廊里, 气势很低迷。还是喻教授看了一眼, 咳了一声, 道, “我们出去吧, 一堆人堵在医院里像什么话。”
医院外北风肆虐, 喻教授领着他们几个站在路口,寒风倒逼,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打火机咔擦一点,动作很缓慢地点燃了指腹夹着的烟。
尹浩中默不作声的,也点了一支烟。
一行人静默着,任由脸上像被冰刀子一样刮着,生疼的,干涩的喉咙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后来喻教授抽完一整支烟,让他们各自都回家安心过完这个年,年后再回来进行数据分析和纠错。
阮星蘅和喻教授同路,他静静地跟在导师身后,看着他鬓发白了霜雪,背脊微微佝偻,步伐也很缓慢。他恍惚想起来,今年大约是喻教授任教的最后一年。
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因为等不到合适的供体心脏,在父亲的手术台上去世了。
医者不自医。
即使没有过相同的经历,阮星蘅也能从中浅显的体会到莫大的哀痛。
他为老教授撑起了一把伞,伞柄微微倾侧,声音温和坚定。
“医学的成功从来不是一蹴而就,老师,您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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