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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朝他看,一时不能忍,衝口而出:「我真的想不到你要打算结婚。」
赵宽宜还望我。那眼底彷彿有情绪在流动。过了良久,他讲:「在这个年纪,假如没有什么苦衷,都是应该要结婚的。」
我怔怔不语。突然之间很想阻止他,要托出心里话。可是可恨的理智跳了出来。
当然知道,说出来要徒增他烦恼。或者困扰。我体会到这样的比分开那时候还痛苦的痛苦。是心乱如麻,好像天地都变色。表面上当然总是镇定的。至少不要那么狼狈。
我苦笑道:「你说得对,我,还实在要说一声恭喜。」
赵宽宜不发一言,彷彿不听见。他终于把那杯酒端起来喝,向我看,忽道:「你只有这些话能说了吗?」
我愣住,和他相看。可是他很快转开眼,也并不问了。他看起錶。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差不多要到时间登机了。」
我是只看见他手腕上那支白金色的錶。因怔住,没想到他还戴着那支錶。也是因为一直不去特别注意。后来见面,总是非常疏远,又匆匆,根本不可能进一步的接触。
当初的分开,虽然不算撕破脸,可终究是我先辜负,他不要看见我,应也不会要我给的东西。
我一时感到迷惘,可是更慌张。
赵宽宜已经站起来要走了。我不禁心慌,立刻叫住他。他向我看。我这时是有很多的话,但是一句又说不出来。
赵宽宜并不催促我。
千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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