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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下子接通,即听赵宽宜很平淡地问我什么事。他一贯是这样——不管有没有在一起,我当习惯的,可一时忽有一点没意思。
连带想到,那晚衝动地打电话给他,过后碰面,他亦平平静静,好似不记得了。总之是不曾问起来。
那端他在说话,是在吩咐着谁什么。
我回神问:「在忙?」
「还可以。」赵宽宜回来讲:「说吧,什么事?」
我道:「没什么,问你晚点一起吃饭,到兰亭吃,好久没去了。」
赵宽宜在那头默了一下,方道:「我这边有几个远来的朋友,一会儿要陪他们午茶。」
我看了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鐘。本要说算了,可想想,我不禁问:「你们到哪里吃?」
赵宽宜答:「在文华东方订了位子。」
他口中讲朋友,但料想应非为私人的那一种。几个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只有可惜:「那改天吧,两边的方向不同,太赶了。」
赵宽宜却讲:「或者约晚点,七点半鐘?」
我倒意外他的不拒,可就同意了。总是能一起吃顿饭。
因下班在五点半鐘,我逕自在公司里多待一阵,到差不多时间,才收拾离开。
开车去台北晶华花不了太久,我停妥车子,乘电梯上二十一楼。
刚出电梯,手机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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