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段常见车潮多,我到达时正正六点十分。
我去电告知,赵宽宜只答我好就掛掉。
贵人事忙,我有心理准备多等等,倒不想他很快从公司里出来,而且一个人。这个时候,大门口许多人出入,员工陆续下班,全大眼睁睁看他们董事长坐上我的车。
我道:「他们一定都在想,老闆怎么会随便的就上了一台车。」
赵宽宜关车门,状似随意的问:「你是随便的人吗?」
我看他,「别的不说,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随便了点。」
赵宽宜默然,微睇来一眼。
他忽道:「我不觉得,坦白说,在很多事情上,你远比我要认真得多。」
我怔住。
他未多解释,只示意:「该要开车了。」
我回神,想想一笑,道了是,往前驶离。
晚餐约会十足愉快,彷彿不知岁月。
避过那些不该提不好提的,以往默契发挥得恰好,我和赵宽宜之间不会因此缺了话题,到分开,气氛犹在,有所谓饱暖思淫慾——但凡事情一来二往,熟能生巧,已过了尷尬,没什么放不开。
在赵宽宜家中,卧室里只点亮夜灯,衣物潦草散一地。我躺在床上,抱住他亲吻,手摸在他光裸的略有汗意的背脊。
春日夜晚,空气分明凉,但这时,我却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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