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我取名有些争取,其馀时候都以父亲唯命是从。
她确实温顺,却从不迟钝。她敏锐的察觉丈夫情感的不忠,或许一天,又或许已是许多年。
那天,母亲一人在家,她未哭未闹,只打了通电话给父亲,让他回来把事情解决。
任一个人平时处事杀伐决断,但在感情面前亦要优柔不堪。父亲解决不了,因为对方有他的孩子。
孩子跟女人姓,叫许程诚,是个儿子,小我九岁。
母亲索性帮父亲决定,让女人领孩子去国外,生活杂费不必担忧,只要父亲不再见对方,亦不见孩子。
父亲当然不同意,和母亲吵起来,甚至提到离婚。
离婚是母亲的底线,她不同意,再綳不住情绪。
两人闹翻天,夫妻关係随便一个搧风都要点火,父亲甩头去了那女人家,母亲亦离家,找她的姊妹们哭诉。
那时我在美国,只要打电话回去,母亲总是未语先泪流,哭得我无话可讲。
坦白说,对父亲的背叛,我茫茫不知该何所觉。
父亲在我心里的形象,好似隔着千重山,一直是模糊的严肃。
我和他从不亲近。
他不和我讲亲密话,鼓励也少,只会搬出父亲架子对我训几句,尤其在升学考试那段时日。
可我知道了,父亲还有另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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