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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追究下去,最后无非又是拿个婢子的死来遮家丑。
“阿弥陀佛。”
老夫人不欲追究,捻着佛珠,再次阖眼,“既是误会,此事便罢,老身已差人请了大夫,死不了的。”
“母亲!”
吴氏没想到老夫人竟偏心至此,急声道:“母亲,文州可是您的嫡孙啊,如今被这小子打得重伤昏迷,难道就这般算了吗?”
“那你想如何?”
这次说话的是沈禹州。
他侧目看向吴氏,分明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一瞥,却像有千斤重般,压得吴氏大气不敢喘。
吴氏本想同老夫人理论,好歹也要追究下沈禹州的责任,可对上那黑沉沉的眼睛,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沈家在徐州能站稳脚跟,全倚仗沈老太爷,老太爷走后,沈家便由老夫人坐镇。
老夫人膝下子嗣不少,但都无甚出息,年轻一辈更是只有个长房嫡子沈彦州尚算拿的出手,偏偏又下落不明。
眼看沈家日渐倾颓,沈禹州忽然回来了。
几年不见,一跃成了从四品锦衣卫镇抚使。
那可是皇室鹰犬,帝王爪牙,寻常世家都惹不起。
吴氏越想越胆寒,嘴唇动了动,连称呼都变了。
“二、二郎自是动不得半分,可那惹事的婢子,总该交出来,我们文州的伤不能白受……”
“她是我带回府的,但是因为沈文州,我的婢子崴了脚,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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