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谢执失言了。”
周牍瞧见他这幅娇怯怯的模样,冷哼一声,“我周府园子里落了这么一对儿苦命鸳鸯,我竟到今日才知晓,当真是耽搁了。”
“君子之交——穿上这一身儒衫,就当真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上得了台面?”
“谢执不敢。”
“不敢?”周牍冷笑道,“园子里头闹得天翻地覆,周潋连我这个父亲都不顾了,日日往寒汀阁跑,我瞧你倒是敢得很。”
谢执声音微颤,“蒙少爷厚爱,谢执心中惶恐,夜不安枕,并不敢借此生事。”
“你最好是。”周牍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周潋现下喜欢你,不过是拿你当个玩意儿捧着宠着,乐意花心思。”
“可你也该清楚,别做那些飞上枝头的梦。”
“他自己如今都还未执掌一方门户,靠他老子养着,又能分出多少余力在你身上?”
“你不妨猜猜,若今日我将你二人之事扔去他跟前叫他选,他是会为了你舍了现下的少爷身份,还是乖乖来我跟前求饶?”
“谢执心中已有定论,自不必猜。”
谢执似是明白在周牍面前再无余地,面上恢复了几分平静,认命一般地道,“谢执一介残躯,自不敢有心比天高之意。”
“更不敢凭借少爷垂青,就生出非分之想来。”
“周府高门大户,岂是谢执得以攀附得上的。”
他能说出这番话,却是周牍不曾预料到的。
如此也好,倒用不着人来点醒了。
周牍随手将茶盏扫去一边,朝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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