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旧衣来,命我不必再裁新的了。”
顿了顿,又像是有些含羞一般,低声补了一句,“少爷说……如此这般,晨起时就不会再穿错衣裳了。”
周牍十分罕见地又沉默了一会儿。
他原当自家儿子是个读书读迂了的,如今瞧来,花样倒也不少。
谢执有些怯懦地抬了抬眼,又迅速垂下头去,“若老爷不喜,回去我同少爷说了,换下来就是。”
“罢了,”周牍不耐听这个,有些头疼摆了摆手,“衣裳而已,犯不着折腾。”
谢执细细弱弱地应了句“是”,复又垂下眼去。
周牍斜着眉,一双眼将谢执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面色沉沉,嘴角抿出几丝阴沉的笑纹,
“从前没细看,”
“倒真是个美人儿。”
“怪不得能将周潋迷得神魂颠倒,一颗心全扑到你身上去。”
”想来当日水榭之中,你假称风寒,不肯取面纱,也不肯拜谢,那时就已怀了这明珠暗投的心思罢。”
“老爷言重,谢执不敢当。”谢执垂首,低低道,“少爷宅心仁厚,先前不过是瞧着谢执病弱,心生怜悯之意,不忍谢执在园中受苦,这才略照拂一二。”
“少爷同谢执君子之交,从未有逾矩之事,还望老爷明察。”
“你倒是肯为他着想,”周牍嗤笑一声,“不急着替自己开脱,反倒顾着替他辩解。”
“方才不是还说,晨起之时一道穿衣裳么?怎么这会儿就无逾矩之事了?”
谢执肩头微颤,抿了抿唇,似是无话可辩,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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