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两口子想请您给谋算谋算,瞧瞧能给他那俩孩子寻条好路子不。”
“我也好些日子没见那两个孩子了,长得怎么样?”
“男孩蹿个子呢,倒不是那上蹿下跳的野猴子,瞧着稳重。女孩,嗯,生得愈发文雅秀气,瞧着,不像咱们这地界养出来的人。”
小杂役也在军中那么多年,什么污糟的事情没见过?更何况胡娘子自己也受了不少,他知道那两口的担心,多半还得搁在女孩身上,斟酌了一下,还是多添了一句。
“女孩若是好,年纪越大越藏不住。”
荆方眉间已生出纹路,不皱也蹙。
男孩的路子好找,若是夫妻二人舍得,他可以寻一个厚道的百夫长慢慢□□着,军户日后总离不开这条路子。
可女孩……
小杂役晓得荆方事情多,有些懊恼还带了沈平的话回来,给他添了许多烦恼,赶紧收拾了碗勺,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生还是睡吧,明还要去秦大人那议事呢。”
小杂役吹熄了灯,可帐外火把摇动,隐隐有光,荆方合了眼又睁开,瞧着这帐顶上迷迷蒙蒙的光晕。
每一夜,他都是在思念中不知不觉的睡去。
无战事时,秦大人住在陕州城中,荆方始终记得江星阔的话,他不是来改头换面过好日子的,所以这十余年来都住在军帐中。
陕州此地东临崤山,西面函谷关,南雁岭,北近黄河,得此处者,便扼住了关中与中原的咽喉之地,故而金人一直虎视眈眈,这两年更是滋扰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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