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姐却十分感激,道:“你以为人家头发就干净了?我一篦子梳下来,多少油臭灰污,虱子沙泥。洗肠子虽不好闻,可炖出来香啊,我回家都不用做菜,扒了外衣丢饭桌上就是一道菜了。”
这倒是真的。
油锅烧热,下猪蹄和肠结,浓酱化开,老酒蒸腾,再入葱蒜滚水,猪蹄与肠结同煨,加了笋片和咸齑,既能增加风味,还能避除杂气。
热腾腾的一锅端出来,香味四溢,歪牛没耐住,夹了一个吃,好险没被一口滚烫的爆汁给烫出个好歹来。
他五官都被烫得要升天了,还在那哆哆嗦嗦的说:“好吃啊。”
又软又有嚼劲,肥油都煨化了,香得顶头。
文豆无语的指了指桌上一坛子蒜子油,道:“你也卖了两天了,还不晓得烫?蘸一圈蒜子油,更香!”
这一阵雨太大了,众人不好走,就着刚离火的煨肠结吃了几口,雨势稍小一些,到底是记挂着挣钱,把那一锅肠结抬着走了。
歪牛和舍七本就地头熟络,又是茶馆酒肆的常客,手下虾米杂鱼像一张又细又密又无人觉察的网,临安不仅仅是天潢贵胄的临安,也是白丁俗客的临安。
泉九把他们几个托给文豆时,本担心他们狗脾气差,欺负文豆年纪小,先是下了令,说要是不能干,滚,自己找食吃去,再犯事进牢里,爷可不捞你。
不过岑开致眼瞧着这几人,如今认认真真做起正行来,也算是如鱼得水,往外卖的利润都好过店里的净收了。
说话间,阿囡下学回来了,阿娣听见她同李氏的说话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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