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做酥糖时结得都是现银,只说如今账面宽裕,街里街坊的,便也不拖欠他的。
杨松早就算过账了,他本想今年总算能过一个宽裕的好年了,能给阿娘做一身新衣,她就不会老是挂念着要穿寿衣了,还余一点银子,给三娘买根簪子。
玉的她不喜欢,金的他还买不起,还是买根空心的银簪子实惠,她戴上也不怕丢,余下的银锭子都存上,日后都交给她。
杨松想着自己和娘的日子终于变好了,多亏了这条街面上的贵人,多亏了他当时跌跌撞撞的拎着鳗鱼站在了岑家食肆门口。
这里早就比他的家更像一个家。
岑家食肆年下这几日只做午市,杨松听公孙三娘说,江大人总带着岑娘子四外去玩,杨松想想也是,攒了银子不花也无用,正月里更热闹,也带着老母和三娘去逛逛,吃吃茶看看戏什么的,人这一辈子总要得些趣味,全是苦哈哈的,死了也不能瞑目。
赵婶刚收拾了泔水就听见有人敲门,门缝里见是杨松,就把门打开了。
“阿松啊,怎么了?”
“婶子还有酒吗?能不能先借我一坛。”杨松一边说,看向了院内。
灯笼还亮堂着,只是灯油不足,有些将灭未灭的阴暗。
阿山和阿田两人喝得烂醉,瞿夫人给收拾了间房,刚让小厮给弄进去,赵婶子等下也要去睡了。
“有啊,怎么还没喝过瘾?”赵婶说着,很快给杨松搬来了一坛子。
“泉大人睡了吗?”杨松迟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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