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也不说别的,只盯着杨三道:“娘若有个好歹,咱们哥仨一块死。”
杨三有一会子没说话,手里嘎吱嘎吱的捏着花生壳,他也不吃了,果仁和壳都碾碎了扔在地上。
直到杨松走出去了,杨三忽得冷笑一声,矮下身子蹲在杨母跟前,伸手拍了拍她一张皱巴老脸,满手荤腻黏着花生红衣碎屑都粘在了这张脸因养育儿子和操劳农事而生出的沟壑中。
“娘啊,老六如今真是出息了,敢跟我这么说话,没个大小的,你也不管管。”
杨母哪里敢说话,杨三忽然觉得鞋面一暖,低头一看。老人因惊惧而失禁,沿着床沿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老脏货!”杨三抬手就给了杨母一巴掌。
“诶,老三,别这样。”杨大笑着说。
杨母倒进床里,口中只喃喃喊着小六,间或还有一句三娘、小豆。
眼下差不多是丑时了,街巷上虽宁静,但临安的夜从来没有完全沉睡过。
杨松从后门绕着走,就见胡娘子的粥铺后边弥漫着一团白雾,米香若隐若现的,不多时就会浸润这片街巷。
院里模模糊糊传出男女说话声,有商有量的口吻,胡娘子年前招了赘,那男人杨松见过几面,左手手掌缺了半截,沉默寡言却也踏实肯干。
再走几步,杨松又闻见甜香。素日里,汤家的糖铺不会这样早就忙活起来,年下生意好,孩子要甜嘴,大人也难得手头上松泛些,谁不想买孩子一张笑脸呢。
汤家郎君来他这买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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