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皮肉,脚盆倾覆,满盆金珠银豆不见踪迹。”
饶是岑开致并不胆小,也被江星阔这番细致描述弄得毛骨悚然。
江星阔见她擒着帕子掩口,在心中大骂自身蠢货,柔声道:“吓着了?”
泉九听了一耳朵,打个寒噤,抖落一身鸡皮。
岑开致轻轻摇头,道:“如此说来,可是劫财了?我这番问米叫她薅去一两多的银子,她这门营生只要撞对了傻财主,不知能榨出多少肥油,叫人盯上也不奇怪。”
“下定论尚早,金珠银豆虽没了踪迹,但褥子底下的银票,夹缝里的地契都还在,若是做惯了劫财的,这些地方不会不搜。”
江星阔毕竟老道,这文婆子算是三教九流里的行家里手,她活到这把年岁,虽是练得滑不丢手,可也说不准阴沟里翻船,一不留神知晓了谁家秘密,遭人灭口也未可知。
有些话在食肆里不好说,泉九摸摸鼻子,道:“大人,佑圣观一带是歪牛的地头,我去找他探探消息?”
江星阔略一点头,道:“别失了分寸,你与他从前是街面上的兄弟,如今却隔了一层。”
泉九连忙应下,他爹娘去得早,兄嫂嫌他累赘,处处苛待。家中分明有新米,偏叫他吃陈的,且一口一嘴沙石。他嫂子又是个惯会装相的,人前叫三郎,人后骂吃白饭的。
年岁略大一些,他自己就去街面上找食吃了,同歪牛混做一滩,有一日蹲在街边组了个赌局耍钱,被瞿夫子逮了个正着。
瞿夫子唯一一次对他好声气,带他家去用了饭,又劝他寻一份正经差事,莫要厮混空度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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