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渺无声息,钱阿姥轻碰了碰她,岑开致做恍然大悟状,将银子投了进了一只骨碗中,随即报上生辰八字。
文婆子眼皮不停颤动,颠了一阵,再睁开双眸时,却是一双再寻常不过的褐瞳。
岑开致牢牢盯着,就见自己的身影坍缩在瞳仁之中的一点红蕊里,似被地狱烈火裹挟,文婆子张口露出满口黑牙,哑声道:“阿致,你可知错?!”
声调仿佛中年男子,这一句呵问倒让岑开致神思澄明起来,她垂下眸子,掩住怒意道:“阿爹何意?”
“害夫至此,我在底下无颜见他。”
“他死在桐乡,葬在城郊,与阿爹和干?”
“明州西望,咫尺之遥。”
“我明白了,回明州将阿爹坟头调个方向就是。”
该说是文婆子还是她爹,噎了一噎。
“风水已定,如何改得?!”
“那爹要如何?”
“幸得仙婆,求她做法,免其怨念。”
这话说完,文婆子发出古怪的一声长吟,身子软了一软,又端坐起来。
岑开致没有再问自己的事,干脆利落的又投了银子,将刘吉的生辰八字报了上去。
“再问。”
第19章 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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