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筒炸出来的时候,这人就死了有些时辰了。”
黄仵作摆弄了一宿的尸块,?只想快些把差事交了,回去歇着。
江星阔昨夜就睡在廨舍里,出门就被仵作堵了个正着,刚要伸手拿阿田买回来的油糕,又无可奈何收了回来。
“先放着。”
“大人您先吃吧。岑娘子说这个趁热最好吃,还有豆腐脑呢!给您买了甜的,岑娘子吃口跟您怪像的,豆腐脑现成只有甜的,不过也现给我们哥几个做了几碗虾米紫菜咸口卤的。”
阿山碎碎念个没完没了,不过江星阔今天难得耐着性子听完了,感慨着怎么又是个没眼力价的。
江星阔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泉九招揽的手下,总是跟他一样缺根筋。
“大人您吃吧,今我要说的真不怎么恶心。”那黄仵作还劝他呢。
恶不恶心的,总归会害他想起来昨夜那些七零八落的肢块。
“说罢。”江星阔拿着糕,举着碗,就是不吃。
黄仵作比阿山识时务,飞快的说:“脖颈上有勒痕,喉骨都碎了,是勒死无疑。”
“你怎知不是炸碎的?”
“颈骨还算完好,喉骨是包在里头的,竟都碎了,可见不是炸碎的。而且炸碎和压碎,断口不太一样。”
泉九解掉自己的裤带,走到阿田背后往他脖上一绕一勒,阿田猛地喷出一口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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