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不修。”阿田嘀咕。
这话偏偏船夫又听不见了,还拿船杆戳一戳临水的一座红粉小楼。
“呶,如今就数这家生意最好。”
这小楼华灯万千,红绸粉纱的帷幔被晚风拽了出来,一点水面,又与风裹缠在一块,难舍难分。
女子的娇笑声比风还要酥麻,阿田还没来得及害羞呢,就又听见一声压抑的,凄厉的惨叫。
阿囡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被岑开致抱紧了一些。
她皱眉看向那间小窗,红烛渗出的光,像绯色的一抹口脂,似乎就是那间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是不是有女子惨叫?会不会出事啊?”
香楼里,有岑开致的一位旧识,所以香楼里的姑娘也成了岑开致的主顾。
“嗐,有些客人,不喜欢常人的男欢女爱,这是拿钱受罪的买卖,你要是管了,人姑娘还嫌你多事呢!”
这老船夫在这条水道上飘了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平静的好似在评价一个酸口的桃子。
可岑开致同为女子,这声音落在她耳中,就如同猫挠一般,十分难受。
同样一个月夜,有人甜睡,有人受罪。
亦有人心事重重,辗转反侧,或是熬夜审案,疲惫奔波。
明知大理寺介入,竟还敢杀人,不可谓不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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