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衣物的男子,私渡后成了旁的腹中之物”;
什么叫“这畜牲运气好,碰见两个私渡的男人才吃得鼓腹含和”。
世上怎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怎能会正好发生在她与杜从南约定的时间,又怎么会是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杜从南与他的下属应该离开了罢,否则江愁予怎么可能一次也不曾在她面前提及他?那么江愁予与知州口中的黑衣男子是谁,为恶犬啃啮的又是何物?
倘若杜从南与他下属真的被缉拿了……
她不敢想、她丁点不敢往那方面想。
固然圣上于举国颁布了缉拿端王同党一行人的悬赏令,甚至准许当庭诛杀这群人,然而她却害怕杜从南与他手下尸首置于犬腹,是被她所牵连。
外面雨渐歇了,她的睫毛还在湿湿嗒嗒地下雨。
她极冷,蓬红面颊瑟缩在湿透春衫里,拼命地缩在角落里汲取干草堆的温暖。来源于外界的幽暗闭塞环境与精神上濒临崩溃的情感夹击着她,避无可避,促使她浑身上下都巍巍地发抖,甚至意识模糊地溢出含糊的细细哭腔。
阒寂夜晚将她声音传开,传入隔壁的一间房里。
这间房一直空置着,遂将它视作狱卒临时休憩的场所。不过它暂时被另一个人借用了过去,里面东西没少,照例是一只破烂方桌与四条横凳,只不过这时候它上面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坛酒罐,皆开了封,溢出酽烈的酒气。
安白在一边默默站着。
安白是他贴身的小厮,随他一路南下,怎会不清楚他镇定的表象下是不可计数的方寸大乱。这段日子他亲眼目睹着他有条不紊地出入徐州、荆州等地,言笑晏晏地与当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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