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圣上的缉杀令还在举国上下施行,他却称为了她留在了危险重重的京畿,她在无知无觉地情况下又承了他的恩情,她孑然一身,已没有什么可以报偿他的了。再者是她想抛却在京畿的一切,在偏僻的小地方过上隐姓埋名的日子,杜从南的存在却又将她和过去的东西连接起来。
她顿了顿,想开口拒绝:“我……”
“你是想去苏州罢?”杜从南突然打断道。
“江新月派出来的人手都已经回去了,这会儿你要是想去找他们恐怕也来不及。”他语气诚挚,“晚宁,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既无财物傍身又无人随身保护,一个人怎么去苏州?你就让我将你送到苏州罢,嗯?”
他小心补充一句:“送你到了苏州,我马上就走。”
江新月派过来的人最终没有和她碰面,那些原本说好的银钱、舆图和船票最终都没有落到她的手上。她容貌在人群中惹眼,若是像方才那样被掳走了,就不会像杜从南的手下一样好说话。
仔细想想,她好像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江晚宁阖下纤长眼睫,轻轻点了点头。
雨愈下愈大,骇风骤然刮过,在暗沉的天幕切开一道平整的创口。太保府外的一行人一行马早已浑身湿漉,安白从哧哧粗喘的马背上下来,腿肚子发抖地被府上小厮领进府里。
彼时宴会上暖意融融,筵席上的成年男人们手搂娇娘美妻呷戏取乐,年龄尚小的则被推出来吟诗作对。蓝田玉地将众人酣饮大醉的影子相互斜织,安白进屋的一打眼里就瞧见了伶仃独坐的郎君,格格不入的郎君。
他垂睫坐着,眉骨间有种被聒噪声刺痛的郁烦。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