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晚宁的手里。
她近来颇受圣上宠爱,圣上除了夜夜眠宿在她宫殿里外,还有闲心教授她读书认字。回复给江晚宁的信里歪歪扭扭地爬着几个字:二月十五夜太保嫁女,御街上举行灯会,我安排的人会过来接应你。
之后几日,江晚宁把事情和凉夏交代了一番。
“我这里有八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迎上凉夏愕然的视线,江晚宁用力地摁住她的肩膀道,“这些钱够你生活一段日子了……你务必要记住了,拿着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再入京了……我会和江愁予说你家里人重病,急需你回去探亲,你借此机会去避避风头可知道?”
凉夏猝然眼睛瞪大,直愣愣的看着她。
“夫、夫人……您这是……”
“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并非是件好事情。”
自从她知道冬温被江愁予威胁后,许多时候她更愿意和凉夏待在一起。不过这也导致了一旦她离开了,凉夏的处境可能会比冬温艰难得多,她这才想着把她送出府去。
凉夏听说自己要走,登时跪了下去。
“奴婢的娘生下奴婢就死了,剩下一个酗酒的爹把奴婢卖进了国公府上。奴婢自夫人小小时便开始伺候,一转眼就十年了,如今夫人要将奴婢打发走,奴婢、奴婢……”凉夏眼眶蓄满泪,“夫人要赶奴婢走……”
“我不是想赶你走!”江晚宁无措地为她拭泪,“我的意思是你先隐姓埋名地在外面避避风头,先去苏州、去你老家,你放心,等时机成熟后我会过来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