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的打着哆嗦, 不知该往何处飞去的寒鸦。
她被江愁予抱着坐在后院的秋千上, 两个人身上簇拥着厚重温暖的毛毯。
蒹葭自屋内取来线轮, 递到江晚宁面前。
江晚宁低垂着长长的睫毛, 轻轻摇头。
这段日子她恹恹无力的,总不爱动弹。
“跟冬蛰的熊崽儿似的, 一整日要么便是在那儿发呆, 要么便是蜷着睡……腓腓也只有在床帐里的时候愿意和我说说话, 愿意动动……”江愁予自身后将她搂抱住,说话时喉结有力地从她耳垂擦过,“若是腓腓怕冷不想放纸鸢便算了,让蒹葭放着看看便罢了。”
江晚宁抿着嘴只字不言,不过落在他腿上的臀部下意识地朝外挪了挪。
鼻息里的馥郁甜香以及那柔软细腻的肌骨一下离他远了几分。
江愁予眸色微沉,却不露声色地对着满脸写了惶诚惶恐地蒹葭轻声笑了笑:“去罢。”
地上积雪约莫有三寸高,一脚下去便湮没了小半条腿。蒹葭在皑皑雪色中费力行走,偶尔响起的动静惊得寒鸦仓皇地奔走逃窜,惹得松枝颤颤,上头的积雪如雪坨子般滂沱地砸下来,使得飞在半道的纸鸢震落。
大冬天的放纸鸢,实在为难人。
蒹葭有些泄气,下意识地朝郎君那儿张望一眼。
见他面色阴沉,有种咬牙切齿的态势。
蒹葭顿时不知从哪儿涌上的力气,一下子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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