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未认命。
用她微乎其微的力量,倔强地同他反抗。
“这两日监狱史正登记入狱的人数,那地方乱得很,不大方便你过去。”他擦拭着她鬓边涔涔的汗渍,缓声道,“等过两日那地方安定下来了,我再安排你过去。”
江晚宁还是保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骤阴,不愿看她如牵线木偶一般。
他要她的娇嗔明眸,要她回到从前的模样。
第37章
十一月时落了雪, 天上人间,玉碎泠泠。
圣上缠绵病榻已有大半月,在昏迷期间里倒是挣扎着醒过一次, 然而他费力地吐出个只言片语后却又栽倒了, 众人纷纷觉得这是回光返照之象,恐怕距离宁王登上大统的日子也不远了。
纵览朝廷局势, 端王党派的大多官员在忖度局势后投入了宁王麾下,然而其中不乏少数官员死咬清白,口口声声称以江、杜为首的几个官员乃是我朝肱骨,不会做出刺杀圣上的事情, 甚至前不久不知从哪儿罗列了证据, 说刺杀圣上是子虚乌有的事。宁王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连发几封急信到了江愁予的府邸,通通被江愁予堆在了案牍之上。
他忙着与江晚宁修复关系, 无暇顾及他。
二人之间感情裂纹的修补,从去岁的那只纸鸢开始。
江晚宁这段日子总是郁悒不乐的,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软绵绵地躺在床帐里昏睡, 即便有时候醒了也只蜷缩在窗边发呆。当江愁予提出要带她去放纸鸢的时候,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昂着脑袋看了眼霜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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