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耳畔,视线瞥过她无动于衷的侧脸,道,“那天晚上瑕玉轩里有许多萤火虫,你和水哥儿都过来……”
水哥儿。
江晚宁的肩膀在他手里猛得一缩。
他这又是在含含糊糊地暗示她了,江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来去都被捏在他的手里。如今天气渐渐转凉了,像水哥儿这般娇气的小孩子被囚于狱里,既容易生病又容易受怕。
“水哥儿没事。”江愁予解下银狐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安抚一般轻轻拍打着江晚宁瑟缩的身躯,“水哥儿和他两个乳母同在一间狱里,今个见到我还问我讨糖吃了。他很乖,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好孩子。”
江晚宁的嘴唇被风吹得发白。
犹豫许久,她牵起江愁予的手上的受伤处在唇边吹了吹,小声问他疼不疼。
“我不疼。”江愁予微笑,“四妹妹也是个好孩子。”
——
将近用晚膳时,江愁予将她从秋千上抱进了屋。
她脸皮生嫩,多半经不起挑弄。从秋千架上回来后她的腿脚便已软得站不起来了,江愁予只得拿了大氅遮掩了她艳红纤侬的脸颊,纵着她回盥室清理了身子,才一道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