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需得知道……”他撩起她耳畔的青丝,放在指尖把玩道,“金墉城里的牢狱专门用以关押贵族,里面牢房亦和人一样分三六九等……低等的牢房潮湿,里面多半有爬虫巨鼠,饿极时会在夜半时分啃啮躯干。高等牢房却大不同了……”
江愁予的言语中诸多暗示,便是痴傻小儿也听得懂。屋内光线斑驳,他肆无忌惮地、自下而上地将她细细看过,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她腮上粉泪时,胸口蓦然一堵,狠心别开目光。
他试图用他的真心打动她,可无果。
是她逼他如此的。
天色渐淡,东边露出一道天光。
江愁予轻声提点道:“妹妹只剩下一刻钟考虑了。”
屋内落针可闻,只剩下半根手指头长度的喜烛半灭不灭地烧着,偶尔点燃了空气里的尘埃,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破声。身畔郎君颈窝处的伤口已粗粗处理了,他阖目仰着头,指部骨节略有些不耐地敲打青玉案。
在这一刻,江晚宁仿佛已无回头路走了。
江杜二府百前条的性命全系于她的身上,背负起来竟这般沉重。
江晚宁走到了他身边,声音略抖、略颤。
“能不能——能不能不去床上——”
那本是杜家为她和杜二郎准备的喜床,或许这房间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是二郎亲自挑选布置的,江晚宁不愿用这场肮脏的交易弄脏二郎的热忱或者杜家的心血。
江愁予缓睁开眼:“妹妹说呢?”
她终是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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