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都不明白,又怎么知道要拒绝什么?
没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对女生充斥着恶意,存在即是原罪。因为我没有呼救、我没有拒绝,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哥哥被毒打一顿,四肢满是一条一条带着青紫的红印,纵横交杂,一两道渗出了血,争先恐后出走的血珠,像是妈妈尽己所能却徒劳无功的弥补,也像我无用的挣扎。
姐姐乃至爸爸都无人知晓真正的原因。彷彿我身体里撕裂的伤口,也会随着藤条抽过的痕跡淡去而逐渐癒合。等到哥哥的伤好全了,就没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只剩我用我的身体永远记得。
被撕开的深处留下难以痊癒的疤痕,每一次看到他,都会重新烙印在我身上。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学着把一切当成一场梦,装作若无其事,我学得很好,至少可以安稳入睡。
直到被妈妈甩了一巴掌的那个晚上,虚幻堆砌的世界崩塌了。
「你现在才高中,就在外面跟男生乱搞?」
充满责难的眼神和当初打开房门时并无二致,她亲手把所有男孩和梦魘连了起来。
女孩合该是没有情慾的白花,任何肌肤相触都是污染和腐败。大人总是会先想到那一处。
也许她从未相信我在九岁那年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开始作梦。梦到哥哥无声无息的溜进房间,身边的床垫被他的重量压的凹陷,窗外的雨倾盆落下,湿气瀰漫在空气中,被吸入肺哩,而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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