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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梁文帝唯一觉得愧对的便是他的亲儿子,六皇子梁建祺。待所有人退下后,穆景行说起昨日去看六皇子时,昏迷中六皇子还在一声声的唤“父皇”。
梁文帝既愧疚又动容,当即移驾去寝殿看望六皇子。六皇子身上施着针,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呼吸微弱,几乎看不到胸前起伏。就像死了一般。
梁文帝落泪,问穆景行除了指望说不出个确切定数的太医外,可还有别的法子?穆景行便说起民间有冲喜之俗。
“何为冲喜?”圣上郑重问道。
穆景行便道:“洞房花烛,金榜题名,皆可算。”
圣上眉头皱了皱,“既然冲喜管用,自然是双管齐下。前一个倒是好说,可这‘金榜题名’落于寻常百姓身上是大喜,落于建祺身上……”一国的皇子怎会稀罕登科?
话不及说完,圣上突然醍醐灌顶般脑中一清明!转头看看榻上的梁建祺,笑道:“马上传朕旨意,即日起,复我儿太子之位!”
听闻此言,穆景行眸中噙了笑意,只是薄唇抿成一条线儿,没有将半分喜悦流露于外。
当日,梁文帝便给之前择好的太子妃人选家中下了聘。姑娘是张皇后尚未被废黜时便挑好的,这份聘礼,不过是比规划中早下了三年。
那位贵女自然不敢抗旨,当夜便被接进了太子的东宫,草草了结仪式,只待太子恢复后再补大婚。
说来也怪,这太子之位一复,太子妃一娶,待翌日天亮太医去请脉之时,竟发现太子的余毒清了不少!这两日来,太医署的确给太子用了各种法子驱毒,但之前因着不敢将话说太满,故而如今起了效,他们也不敢夸口居功。
更何况提议冲喜之人,乃是参知政事兼太子太傅穆景行,太医署的人明知民间之法多是唬弄人的,却也不敢开口去抢功。就连圣上问起时,他们也得说得亏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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