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道:“大家都喊我馆陶,因为父亲给我起名只是一个引子,我表字馆陶,取馆中之陶的意思。”
李静安想了想:“女子弄瓦,瓻字从瓦,又是陶器,物以希为贵,瓻又可解作珍贵陶器,馆中之陶则更是贵中之贵……”说到这里他便笑了:“视你为馆中之陶,看来令尊真是十分疼你。”
刘馆陶道:“这是自然,世上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
李静安不置可否,这少女果真是被蜜糖泡大的,什么苦也没吃过,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么放心她独自出门远行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湿冷的地窖加上贫瘠的三餐,刘馆陶很快生病了,夜间不停地发冷汗,李静安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这时候吃葱就会好很多。”
刘馆陶已经没心思搭理他了,裹着破布缩在角落里,李静安在地窖里捣鼓一阵,倒了一些陈酒让她喝了暖身子。刘馆陶不知道生病的人能不能喝这种烈酒,但浑身无力,反抗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迷迷糊糊被灌了好大一碗酒,很快就醉成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