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这字:“不错,值得夸赞。”
刘馆陶惯例是个难称赞别人的,谁知李静安并不领情,幽幽道:“姑娘直说希瓦瓻或酒器瓻,不是更简单明了?何苦说文解字,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刘馆陶听了这话,脸和脖子顿时烧得火辣辣的,半天没能反驳一句。
上次听到这话,还是七八年前,刘馆陶整日不出门,拼命在家读书,后来已经到了不引经据典就不会说话的地步,母亲说,她活像一本会自己出声的书架子,还是人形的。
刘父推测,馆陶日常接触皆是满腹经纶的学士,所谈之事全都是书中事,所见也全是学问,于是日常说话,行事交谈,常常依车画轨,舍近求远,不能贴近尘土。
为此,她被安排去与市井中人交谈,后来又被送去学习骑射,在射场奔跑来奔跑去,她乐了,心思也从书阁里出来,这个问题才逐渐得到改善。
明明已经很努力在改了,刘馆陶委屈巴巴地想,众人也都说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了,他干嘛还要这样。
刘馆陶一声不吭地躺回那张破床板,盖上破布,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李静安看她闹起了脾气,觉得好笑,急忙道:“小生跟刘姑娘开玩笑呢,姑娘莫生气,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刘馆陶肚子里空空如也,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他喂她吃葱油饼的事,大声道:“我不吃葱!”
“嘘。”李静安急忙道:“小点声。外头到处都是匪军,被听见了,小心把你抓走。”
他看看黑暗里那个瑟瑟发抖的身躯,停住了恐吓,随意地换了个话题:“别说了,就是你想吃葱,现下还没有呢!地窖里无吃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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