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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开始害怕起来。
她这样的女子,是没有安全感可言的。爱人暧昧的态度让她想起从前漂泊的日日夜夜
倘若孤独有味道,约摸便是黏稠的铁锈味、潮腥的海水味、舱底发霉的芜菁味和枕巾上混着刺鼻香薰的汗臭味。
浮山陡然清醒过来。
她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回走。
府内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守卫不知去了何方,坏处是可能无人保护她,好处是无人再拦着她或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只困在一处。
她慢慢地走着,侍女见她光着脚出来,急急地取了软底鞋就要呈上,却被一身酒气的她推到一边。
侍女知道浮山夫人常酗酒,而酗酒之人又多蛮横不讲理,此时也不敢再上前,唯恐惹得她不快。
浮山走到门前,忽而又想起初雪那夜她似梦非梦中听到的哀嚎声。
循着记忆中的声音,她沿着青石板小路,穿过内湖和长廊走到尽头。
自卑的姑娘往往谨小慎微,便是成了这王府实质上的女主人之后也未曾离开过自己的居处。
青石板换成了石子路,又变成混着发霉气味的土地,看迹象应当是常有人来。
浮山却是第一次来。
路的尽头是一道上了锁的木门,木门前躺卧着两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白皮深目,是再常见不过的鲜卑男子模样。只是面色潮红,一身酒气比她还要重上几分。
而他们的腰间各有一把钥匙,守着里面即将被破开的秘密。
浮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取走了他们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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