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罗勒听后,不再遮掩自己那道疤,仰头看着他,眼底有星光熠熠。
“虽说夫妻之间说谢十分见外,但我心底依然感激你。”贺兰罗勒拿起帕子揩了揩自己的眼角,对他道,“如果没有你,便无今日之我……”
温鸯笑得温和,低声劝了她一通,等她情绪平复一些后又道:“回来便直接来了这,还没去见过父亲。你不要在外面吹风,进屋等我。”
贺兰罗勒自然不会阻拦,让他代自己同公公问好后进屋看弟弟妹妹。
温鸯出了自己的小院,绕过长廊和一片竹林,转角便见到内湖对岸的父亲。
温洗墨正坐在一块太湖石上,闭着眼睛执竿垂钓,直到长子走到他身边也不曾睁开眼。
温鸯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又遮了遮衣摆上被弟弟妹妹们抓出的印子,恭恭敬敬地朝他拱手道:“父亲大人。”
温洗墨似寐非寐,没有说话。
温鸯见状,收手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暴喝传来,逼得温鸯不得不停下脚步。
温洗墨收回了钓竿
他将竹竿扔到一边,坐在太湖石上朝着儿子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却不曾离开过,盯着儿子问:“整日里就知道乱跑,要不是媳妇儿在家里,为父看你是又要打算走?”
温鸯对着他又揖了揖,笑道:“父亲说的是。罗勒不想出京,儿子便想留下做事,也好在家尽下孝道。”
“孝道?”温洗墨索性崴在石头上,衣襟半敞,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此时已是初冬,想来太湖石上并没有多热,可温洗墨却身着单衣躺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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