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收回。
“我爹走得早,他一个人将我拉扯大……你以为天底下就你爹是权臣,就你爹遭人眼,别人家都没人了?”
宇文宝姿愤然道,“两代皇帝既需要他,又忌惮他,数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他是装疯卖傻吧?”
身后的芦苇丛还未经霜侵雪蚀,白色芦花低垂,已显出冬消的萎态。
“有好几次看见我拜我爹的灵位,他问我拜的是谁……自打我爹走后,他便常这样。想起来伤心一阵儿,有时又会忘了这事,问我爹怎么还不回来……”
宇文宝姿哽咽着道,“他常念着我爹说过的话
小船上的姑娘伸出手,用手背狠狠地擦着自己的眼睛,再抬头时眼眶都红了一大片。
“你不让我去寻他,好……”宇文宝姿咬着牙道,“可是若是你做的,我这辈子都恨你!”
说罢,她避开了陆瓒伸出的手,一跃跳到岸上,头也不回地进了那间简陋的小屋。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放下。
水面上的寒风挟裹着湿气而来,穿过苇丛带起沙沙声响。
蒹葭芦苇,众多而强。草类强者,人之象也。霜而后成,礼而后治,所以兴焉。
陆瓒的耳边全是宇文宝姿刚刚说过的话
哪怕再厉害,也总要有依靠的人。
孤家寡人,那是天子。可纵然是当今天子,也有他的软肋。
一个有软肋的人和没有软肋的人,哪一个才更值得别人信任?
宇文宝姿回了小屋,只觉得陆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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