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见宣帝不说话,以为他是在生气,想着怎么处决了自己才好,吓得她又往床里缩
哪知宣帝却抬手摸了摸脸。
鲜卑人皮肤极白,天子尤甚,就连手背的血管都泛着妖冶的蓝色。
陆银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背
“你以下犯上,本应当斩。”
暴君不讲话,一出口便想要她的命。
但陆银屏听出来了,那个「本应」就代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竖起耳朵听接下来的话。
拓跋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瀛州裴氏百年门阀望族,如这等簪缨世家出来的子弟个个眼高于顶,心中怕是连他这个鲜卑出身的君主也不放在眼中。眼下她恐惧的只是皇权,并不是他本人,这点她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而面对他本人时,她流露出的眼神是带着厌恶和痛恨的。
陆银屏竖起耳朵,半晌没有听到他开口。
她狐疑地望过去,却见他正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