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穿透了光滑裸身。他把后脑勺沾满血,那是他的血,那不是他的血,要如何判断?一圈又一圈的图案,彷彿某人曾经来过又离去的证据,那一离去就是好几百年,却依然怀念不已。
好几品脱的血从头顶淋下,冰冷黏稠彷彿无数条蛞蝓依附,他想到魔女嘉莉,那个女孩并非与生俱来的邪恶。他躺在冷冰冰的白色石子上想着这些事,想着歷史从哪里来就该回去,从战争到和平再到战争的循环。
涂开血痕。
想着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而牺牲的力量很强,强大到足以剖开歷史,足以改变注定的命运。
杜佑南用酒精消毒不銹钢刀具,德国进口的锋利主厨刀,就连带有大骨的牛排都能轻而易举斩断,更别提脆弱的人体。
他现在想抽大麻,可惜没了,真是落到最惨的地步,什么也没有。搞得他好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希望有人可以陪在旁边。
然而他还有一样,他还有一件事,胜过千千万万的事。
「我爱你。」
他悄声说,切断左手小指。
大过生理机能的剧痛使他没意识到自己正不断尖叫,他的肺几乎要吼出血来,他瞬间以为整隻手浸入了滚烫的沸水,甚至没有他已经少了一截指头的实感,整隻手臂火辣辣燃烧。
「呵呵……呵呵呵……」
大汗流满脸颊,每一口气都短而急促,眼睛糊成一团,他看不清楚断面处就无法止血。杜佑南勉强在左上肢缠绕橡皮止血带,喝了一大口玻璃杯水,口鼻溢出透明液体让他乾呕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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