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思及此,路景延怒火中烧,一把将床帐拉开。
却见柳砚莺浑身不对劲地蹲在床角,两眼迷离,用力掐着小腿。
她见来人是他,一瞬间呆愣原地,仰脸看着他就像看着救苦救难身高三丈的神明,而后飞扑进他怀里,蹭了路景延一肩膀的眼泪。
柳砚莺失声痛哭,她吓得就快死过去了。
药效来得很慢也很凶猛,那死老太婆给她灌得多了,刚才的两个时辰里她从浑身冰冷到满身燥热,时而心悸时而呼吸不畅,几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她知道路承业会来,用混沌的脑子想了十几种对策,最终选择智取,路承业她了解,今次不是他的作风,多半受人蛊惑,她放低姿态没准还有活路。
若以一刀两断为威胁,路承业不会花五十两与她春宵一度。
正欲对救星哭诉,冰冷大手揪着她后脖颈保持了一段距离。
路景延凝视她道:“见是我,便调转攻势改博取同情了?”
柳砚莺一下噎住,浑浊的思绪不容她思考,只觉心跳越来越快,眼前飘来雪花,未等多说一句,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路景延错愕之余伸手摸上她颈侧肌肤,竟热得骇人,赶紧将人打横抱起,疾步走出厢房。
此时外间哪还有路承业的影子,前院角落里,那对老夫妻瑟瑟发抖,路景延腾不出手,踢翻院内石凳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
老妇吓得大叫一声,“吃,吃了药,只是吃了点迷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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